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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来自主题: 【专栏】仙人的市井江湖:那些有故事的人
我救了一个少年,换来了一个老婆!
桃花仙人种南瓜
2019年7月15日
“ 我深陷三年魔咒,女友们都在第三年和我分手 ”

我曾深陷三年魔咒,几个前女友都是在第三年和我分的手。

2000年,也是我和阿玲的第三年。和几个前女友一样,她也开始想结婚了。而我还没有那种迫切感,这不是说我不想结婚,而是觉得量变到质变的进程才走到百分之九十九,还欠那百分之一的冲动。因为这个,我们吵了几次架,所有预兆都让我觉得,三年魔咒将再度降临。

那天早上,在阿玲的租住房内,我们又一次争吵。中途阿玲接了个电话,接着她就哭了,泪如雨下。

电话是她父母打来的,她的弟弟小伟出事了。

小伟22岁,是个油漆匠,在东阳打工。长得挺帅的小伟,歌唱得非常好。干完活,晚上出去喝点酒,到卡拉OK唱唱歌,这是大多数打工青年的消遣。

出事那天,小伟和朋友去了卡拉OK厅,嗨唱完beyond乐队的《光辉岁月》后,他突然摔倒了。朋友以为是酒喝多了,就准备扶他回去。才走出歌厅几步,小伟就昏迷了。将他送到了医院,朋友赶紧打电话通知小伟父母,而那时,医院也下了病危通知书。

阿玲接到电话时,她的父母已经从乡下赶到了县城,横亘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问题,是家里没啥钱。

我回家拿了存折,就跟她们一起前往东阳。

到了医院才知道,小伟是唱歌时爆了脑血管,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脑中有根畸形血管。

医生建议马上手术,脑中积血多,就算手术也有很大风险,但不做则是等死。

小伟的父母不敢做决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告诉他们,不做肯定不行了,做了还有一线希望。然而任凭我吐沫横飞说了好几遍,他们依然是泪流满面,却不肯签手术同意书。

我当时也年少气盛,交了住院费用,就代替他们签了手术同意书。随后,我打电话问了做医药的朋友小施,得知这边的院长是他熟人。我和阿玲拎了一些礼物上门拜访,并拜托他让最好的医生来动手术。

那台手术足足做了三小时。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们很开心,以为病情可以告一段落。然而之后的事让我们明白,我们太乐观了。

手术后的几天,阿伟昏昏沉沉,整天睡觉。光秃秃的脑袋中插了根导管,淤血从管中缓缓滴流而出,从暗红到鲜红。

过了几天,阿伟渐渐清醒过来,能睁眼看人了,却又像失忆一样,根本认不出我们。无论父母怎么跟他说话,他始终板着脸,没有表情。

小伟的手总是要去拔头上的插管,我们的阻止让他愤怒。他捶打、用指甲抓,力量出奇的大。只一天,我们四人都受了伤。为了脑袋中的插管不被拔出,我们只好用绳子,把小伟的手脚捆绑在固定杆上。

被束缚住的小伟,狂叫、怒骂、挣扎、求饶、吐口水,使出浑身解数。

有时候看他太难受,小伟父母偷偷帮他解开,很快,又开始了拔管和阻止的恶性循环。

十几天后,拔了脑袋中的导管,小伟总算认出了他的父母。但这个认知,就像鱼的记忆,随记随忘。医生说这是因为脑内淤血,并没有完全排出,还会压着神经,而这要靠他自身吸收掉,需要时间。

之后的小伟,就像个神经错乱者。前一秒还爸爸妈妈地叫着,下一秒就拳打脚踢。爆发力量之大,有时四个人都按不住他。他的母亲身形瘦小,常被他一脚,就直接从床头位置踹到床尾。

小伟还很亢奋,即使半夜,他照样生龙活虎。我们4个人轮流看护他,挨他的打骂、挨他的口水。度日如年地过了一个月后,小伟脑中的淤血越来越少,他渐渐恢复了神智,他总算是满血复活了。

那之后,阿玲再没向我逼婚,在我们恋爱四年后,我们成了夫妻。她也终于告诉我真相,是她父母告诉她的,医院中的一个月的相处,他们觉得我是个好人,不会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所以也不介意在我认为合适的时间举行婚礼。

原来是这样,我救了少年的小舅子,换来了一个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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