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说了大布傻,我遭到全家围攻。他们说我小时候更傻,桩桩件件,最后总结:大布的傻是遗传了我!
哎,可是我的傻又遗传了谁呢?
我妈31岁才生了我,这个岁数放现在估计不算什么,但对于80年代的农村来说,几乎已经是生育年龄的上限。
以前的人结婚普遍比较早,我们村很多十几岁就开始结婚了,孩子长大点时,母女俩长得跟姐妹似的。而我呢,怎么看怎么不像亲生的。尤其是当我看到别人的妈妈那么温柔,而我的妈妈却动不动骂我,心里越想越难受。
跟很多小孩子一样,都会问:“我是从哪里来的?”
我妈跟很多妈妈一样,面对孩子提出的性问题,开始惊讶、羞涩,继而尴尬、不知所措,随后又非常镇静加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你是从河里捡来的。”
根据我妈的口述,我的“身世”是这样的:
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妈妈挎着一桶衣服来到河边,洗着洗着,突然看到上游飘来一个竹篮子。篮子随着河水波动一荡一漾,起起伏伏。当篮子飘到妈妈洗衣服的那块大石头边停住了,不再前进。妈妈带着疑惑,把篮子拉过来一看:竟然是个小孩呀!
“呐!就是门口装猪草的那个。”妈妈指了指继续说道:“我当时把你抱起来一看:哎,丑是丑了点,好歹也是个孩子。”对着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我望着那个又破又旧的竹篮,想象着当时躺在竹篮子里,随着河水流动,起起落落,甚至还能感觉到阵阵眩晕。
幼时的我,每次不开心时,就喜欢来到河边。找块离河水最近的石头坐下,伸出双脚放在河水中。
河水,在我的脚下翻滚。冷风,将河水吹起,造就了水往上流的迹象。我看着小河平静而轻缓地流淌,静静的坐着,幻想着“亲生妈妈”的温柔模样。
有时也会起个大早,跟妈妈来到河边,看着妇女们陆陆续续挎着一家人的衣物来洗衣。鞋刷子的嚓嚓声、洗衣棒的敲打声,以及妇女们清脆的谈笑声,响彻在一个个明媚的清晨,也成了我“找妈妈”的美好回忆。
直到有一天,我又被妈妈骂了,拉着小表哥来到河边,指着那条缠绵婉转的小河,哭着对他说:“我的妈妈,就在这条河的另一头。”
他慌忙抓起衣袖一边耐心的安慰我,一边帮我擦眼泪。回去后,他又将这事偷偷告诉了姑妈。
后来?自然是被大家拿来笑话,而且被笑了好多年。
我傻吗?还有更傻的就是:
每次我妈怀疑煤气漏气都会喊我过去,我努力的将鼻子伸到煤气瓶前,再用力一吸,然后告诉妈妈:是真的漏气,十有九次都是如此。哎!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呀,亲妈!
不写了,我婆婆喊我闻煤气了,据说我比较专业。你们做过什么傻事赶紧写出来吧, 别藏着掖着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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