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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来自主题: 冰心文学大赛第六期:乐队的夏天
再见,小红莓
过眼云烟1978
2019年7月10日
“ 在我心里,卡百利永生 ”

1996年9月,大学开学,闷热的宿舍,百无聊赖,打开收音机。

“oh my life,is changing every day,

in every possible way……”

好熟悉的音乐,王菲的《梦中人》,英文版,但唱的人肯定不是王菲,只是有点像。

我费尽周折,终于在一个叫《音像世界》的杂志上找到了这首歌的演唱者,小红莓乐队,主唱:朵萝丽丝 奥里奥丹。

The Cranberries,翻译过来有叫卡百利乐队的,有叫小红莓乐队的,在那个年代,对于穷学生的我而言,没有下载的音乐,想听更多他们的歌,只有磁带。

于是我开始在新华书店,大小音像店搜索他们的歌。

有意思的是,虽然当时的卡百利乐队已是享誉世界的乐队,但在中国他们的受关注程度远不如国外。我多次问起卡百利,结果店员给我的是卡朋特乐队。

运气还是不错,还是淘到了卡百利的磁带。他们的第一张专辑,国内引进版《DREAMS》,国外名字太长早已不记得。听磁带的惊喜还是很多,除了《DREAMS》的余音绕梁,还有《LINGER》的清新隽永,《EMPTY》的百转千回。

于是一发不可收的喜欢上了这支乐队。不过他们的专辑出得并不勤,我也只收了有限的几盒,《NO NEED TO ARGUE》,《To the faithful departed》。

空了会翻翻音像杂志,看到对这支乐队的介绍。他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重金属一类的摇滚,而是另类摇滚的代表,加上是英国乐队,也会有英伦摇滚的味道在里面,也许他们进入中国的时间晚了些,在上世界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卡百利乐队可是爱尔兰国宝级的乐队组合,和大名鼎鼎的U2,NEW AGE代表ENYA都是爱尔兰的骄傲。

没有王菲的《梦中人》,我可能还不会知道卡百利。有趣的是,1996年的那个夏天,因为奥里奥丹独特的演唱技巧,以致于很多华人女歌手都学习她的唱腔。学得最好的当然是王菲,因为她也是卡百利的迷妹。台湾的辛晓琪,也在《遗忘》,《美丽的爱情气球》里用到了奥里奥丹的神仙音,以至于辛晓琪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几位女歌手之一,直到今天。

毕业了,卡百利的盒带一直跟随着我回了老家,工作后的浮躁与不安常常让内心无法平静,所以总会在难得的静下心来时,拿起他们的歌来听一听,有时忧郁,有时感伤,有时空灵,有时激昂,太多太多的情绪会跟着他们的歌一起在内心激荡,音乐终了,有时不知不觉中泪流两行。

再度让卡百利在我心里燃起火光的是两首歌,《ZOMBIE》,唱这首歌的是李宇春,那个节目叫《超级女声》。

那年夏天,李宇春激情四射的在舞台上演唱了这首歌,可能是当时的表情轻松以至于引起了很大争议,因为这是一首很严肃的歌曲。

奥里奥丹唱这首歌,象是从内心爆发出的呐喊,张驰有度,震撼人心。我想歌中的感觉,年轻的李宇春没有体会到是真的,毕竟青涩的春春还没法更多的去理解歌曲更深的含义。

李宇春红了,卡百利乐队却不再是九十年代时的风光无限,更多的是让人回味他们音乐带来的无限情怀与震撼了。

《LINGER》,出现在了一部电影《人生遥控器》里,男女主人公年轻时约会酒吧里就唱这首歌,若干年后的儿子婚礼上又出现了这首歌,而让我惊喜的是奥里奥丹就出现在电影里现场演唱。

我们不会轻易的在原地停留,但有限的空闲时间,再听听卡百利的歌,又是一种百感交集的情绪涌上心头。

《TIME IS TICKING OUT》,钟表的嘀答声仿佛在告诉我们岁月流逝,光荫荏苒,留不住青春也要把青春的记忆保留;《OLDE TO MY FAMILY》告诉我们,无论身何处,不要忘记家的温暖,爱的港湾。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感情有点细腻的男人。听他们的歌我常会泪目。我没有怎么仔细去体会他们歌词的含义,仅是旋律,就已经让我的内心波澜起伏,辗转反侧。

2018年1月15日,我哭了,我喜欢的奥里奥丹在伦敦逝世,永远离开了我们。

你已不再LINGER,你已经只能出现在我们的DREAM里。

没有了奥里奥丹的卡百利,也就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卡百利了。

奥里奥丹,她去天堂给上帝唱歌了。

翻翻抽屉,那几盒磁带,二十多年过去,虽然有点颜色变浅,但音色还是那么清晰,奥里奥丹紧闭的双眼宛如女神,而睁开的双眸则如夜空中的星般闪烁。

再见,小红莓。

在我心里,卡百利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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