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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来自主题: 母亲节:写给母亲的赞歌
母亲的守望
恰到没事做
2019年5月8日
“ 落叶总要归根 ”

鄂东南一个边陲小镇,一个名叫岚坪的小山村,座落着掰手指都数得清的几户人家,有一户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家却总是让我念念不忘,思绪万千。

那是母亲的家,也是生我养我的家。

接连几个晚上打电话回去,但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母亲在家忙啥呢?我心里开始发慌,生怕母亲在家有什么事情发生,一个七十多的老人,孑然一身呆在老家能让人放心吗?经过多方打听,原来是二姐他们在几天前接母亲去她家里玩,准备留母亲在二姐家里过立夏,母亲出门时一时不记事忘记带手机了。

两天后的今天,我还是不放心,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又打了母亲电话,母亲亲自接了电话,还是跟往常一样,母亲一直在讲,我一直在听,通话期间,我顶多中间插一句“嗯!”,也只是仅仅一两个字而已,但我总是听的那么入神,而且每次都是母亲先挂电话,我才说“再见”。这是母亲讲电话的习惯,也是多年来我与母亲的默契。

今晚我与母亲的通话足足有五十分钟,母亲说:“讲多时了要话费,先挂了”,她还是那种习惯先挂了电话,我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从耳边拿下稍有发烫的手机。

虽然电话挂了,但电话内容我几乎记得一清二楚,她刚刚还在说:“电视摇空器电池没电了,今天花五块换了一对;家里老鼠饿得慌,到处找东西吃,把唱戏机充电器连接线咬坏了,今天又只能花十块钱买个新的…….”。

每次回想母亲的电话内容,我心里总是久久难以平静,因为母亲永远是母亲,我在她心目中永远是一个孩子,母亲在电话中总是讲得那么津津有味,就像童年时给我讲故事一样,字字温情,句句关心,但我内心深处早已听出了母亲电话外的孤独。

过几天就是母亲节了,思母情节油然而生,想起母亲身边陪伴的不是孝子贤孙,而是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几样东西:只有一个人观众的老式小电视,一部充一次电管三天的老式手机,一部声音还算清晰的老式唱戏机。想着母亲呆在老家空巢老人的生活,身居十里八乡的女儿和千里之外的儿子何偿不想把母亲接在身边,但每次要么是事与愿违,要么是心有力而余不足。

提起母亲,在我脑海中总会浮现这样的画面:一米六二的身材硬是被几十年的锄锄挖挖折弯成一米五了,现在走起路来步步维艰;一副整齐洁白的牙齿也被岁月蹉跎换成一副还算像样的假牙,现在吃起东西来只能小心翼翼;她在家时总是早上炊烟最早,晚上熄灯也最早的,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起来早可以早出工早干活,晚上早熄灯早睡觉可以节约电费,省出钱来又可以买包盐或味精了。这些理念在母亲心目中早已根深蒂固了,想着想着我总是潸然泪下。

母亲现在是儿女成群,子孙满堂,母亲曾经也被子女“连哄带骗”出过几次远门,但每次总是短住数月,最终母亲总是找着我们不想“说穿”的理由回到老家,我们做子女的又能耐何,只能顺其心合其意,母亲从每次大包小包的出门,做子女的最后却又只能又大包小包帮她拎回去。

母亲执意要一个人住在老家,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人老了不中用了,落叶总要归根,老家才是她心中的家,老家才是她一生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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