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能子老婆郁闷的是:你这个丑娘们真他娘的白上了这么多年的学,一点拎不清,你家是个老爷们,不就陪我儿媳妇睡几次吗?又不能掉一块肉,我还多开了那么多工资,这下好了,都被你折腾跑了,好好的日子一下都过不下去了!
王佳也是委屈的不行:这个天杀的怎么还把人带跑了呢?她即使比我长的还看,咱不是还有一儿一女的吗?这说不要就都不要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总是男方理亏,因为占便宜的是男方啊!
记得某女星做访谈节目被问及其名导夫君出轨咋办,女星云淡风轻:反正俺家是男的,不吃亏。
所以在这个问题的认知上,不管你是高雅如水仙,还是俗艳如山丹丹,观点是惊人的一致。
我们先丢下这个烂摊子不表,且让她们热闹的先骂一阵。再说说大闺女这边。
大闺女也是一败涂地,这两年萎靡了许多,曾经挺直的背再次弯了下去,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生活之战中,他损兵折将,丢盔弃甲。
现在五个女儿,他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就只有老大和老五了。
大引倒是平平安安,但也过的狼狈,生了一个女儿,想再生个儿子都没有钱交超生款。
只好把孩子丢给婆婆,和大岗俩个去附近城市一个蔬菜批发市场给人卸车,每天蓬着一头乱发,敞着怀,露着半截黢黑的胸脯,游走在货车之间,和男人无异。
苦就苦点吧,这年头,平安就是福。
因为我奶奶那个村子如果光靠种地只够吃的,是十里八乡最穷的一个村,因为每年夏季都要被洪水骚扰。
奶奶村头有一条大河,河东种地,河西住人,但我回家开车沿着河边走能远远的看到河东的田里有一片高高的台子,爷爷说那是以前住人的地方,村子的旧址,筑高台子是躲洪水。后来政府利用几个冬天组织民工沿着大河筑了大坝,整个村子才迁移到了河这边。
好像是说上游某省在夏季雨水泛滥的时节会偷偷放水,有时候一夜之间就一片汪洋。
所以大部分时间田里只能收一季小麦,秋季作物全靠运气,有时候下了种施了肥了除了草花了钱花了力气,突然一个早晨起来,昨天还伺候的油绿发亮的大豆玉米都被水淹的毛都不剩。
有日子过的精细的娘们直接就坐地上哭了。
所以在改革开放以后,整个村子几乎是倾巢而出,各寻出路,再也不靠那一年只收一季的土地吃饭了,一下从最穷的村变成最富的村。
而五引作为郑家最小的女儿,多读了几年书,颇有商业头脑,初中毕业后,喜欢捣鼓点小买卖,刚开始是卖卖自家田里的青菜萝卜,麸皮稻糠,后来倒起了瓜子。
天天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赶四集,一个蛇皮袋,一个小马扎,一杆小秤就是她的全部装备。
到了集上找个热闹的地方把摊子铺开,脆生生的声音像银铃一样:“瓜子瓜子,五香瓜子啦!”
虽说挣不得大钱,但供婊子上学,家里隔三差五吃斤肉还是可以的。
所以五引就是这个家的整个希望了。
一个年前的大集,五引赶集赶到了我前面一篇《让子弹飞》发生人命案的那个街上,遇到了子弹飞里的三庆,因为我的故事都是来自于周围亲戚朋友,所以其中的情节都是可以串门的,大家看不懂可以再去前面串串门看子弹飞(捂脸)。
三庆一家虽然由于二庆的事远走他乡,但逢年到节必须要回来上坟祭祖的,尤其二庆属于横死的新鬼,虽然一家恨得咬牙切齿,但人死无毒,该做的总要做周全,而二庆爹是没脸再回这个村了,所以三庆便隔三差五的回来。
这次三庆回来到集上买火纸,被这个脆生生的声音吸引,心想买点瓜子在回去的车上解闷吧。
你不要说大闺女夫妻虽然其貌不扬,但儿女都长的不错,除了四引随了大闺女的八字眉有点苦相,其余几个孩子都是眉清目秀,再说十八无丑女,五引正是好年华,因为做个小生意穿的也时尚,三庆一在摊子前蹲下来心里就动了一下。
五引穿着一件大红的滑雪衫,围着一个鹅黄色的围脖,热情的招呼着三庆,口中呼出的白气弥漫在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像一枝临雪待放的腊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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