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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罗和他的瓦尔登湖
独一无二的小饼
2019年4月17日
“ “你最富有的时候生活显得最贫穷。” ”

我最开始阅读梭罗,是在我21岁的时候。那一年我刚开始决定朝文学方面发展,我不知道未来面对着自己的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可是既然决心已下,我便义无反顾地朝着那个方向前行。

我报名了汉语言文学的自考,晚上回家就在家里看书,偶尔也会写一写诗歌。我仅有的一些诗歌,也大部分都是在那段时间里创作出来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梭罗。那位一百多年前生活在美国的自然主义哲学家。

当一位一百多年前的哲学家,遇见一百多年后生活在另一个国度,正醉心在他的文学天地的青年的时候,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记得最初读到梭罗的《瓦尔登湖》,感觉仿佛一丝清凉的山泉顺着头顶倾泻而下,那是一种从身体到心灵的洗涤和冲刷。

书的扉页上写道:“1845年,28岁的梭罗撇开金钱的羁绊,在距离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畔自建一个小木屋,自耕自食两年有余。本书即是他对两年林中生活所见所思所悟的记录。”书里所写的,即是他在这远离世间尘嚣的两年间,在瓦尔登湖建造木屋,一个人独居的生活记录。

在书里他详细地记录下建造房屋所需要花费的所有材料和金额,总计不过28美元。(参照1845年的物价水平)他自己耕种,自己制作食物,一年之中除了为生活所需而劳作的6周以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读书。

他采摘山野中染上丝绒般亮红色的浆果,炎热的夏天里,他沐浴在瓦尔登湖冰凉的山泉之中,冬季来临的时候,他和山林里的野兽做朋友,有时他出门去,回来时便会看见它们曾经来过的痕迹。

他在书的结尾处写道:“无论你的生活有多么低劣平庸,都要面对它好好地过;不要躲避它咒骂它。它不像你那么糟糕。你最富有的时候生活显得最贫穷。爱挑剔的人即使在天堂里也能找出毛病来。尽管贫穷,也要热爱你的生活。”

在看书的过程中,我把自己认同的句段划了下来,特别喜欢或者特别认同的页码,我就把书的那页折起来,有的页码连上下都被折了起来,那本书被我折起来的地方有不下几十页。我想过一段时间,或者再过几年,我一定会拿起这本书再认认真真地重读一遍。

这本书是我看过的所有书当中最喜欢的一本。时常有人问起我推荐哪本书,我都会毫无疑问地推荐他读《瓦尔登湖》。我还曾经在一首长诗里写过一节关于《瓦尔登湖》的诗——

「那本《瓦尔登湖》摆放在

我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你的画像目光祥和一派宁静的模样

你有你的瓦尔登湖和你的飞鸟

你有你的木屋和你的篝火

你有你的伙伴和朋友

你有你的春夏秋冬

你有你的四季

你就是梭罗

“你最贫穷的时候最富有”

一百多年前你在遥远的美国写下诗篇

一个人赤手空拳也能活得叫人羡慕

如果我是你,我不可能是你

我不可能是梭罗,我不可能是任何人

我只能是我自己

这是天生注定的事情」

只是现在距离21岁时的我,已经与间隔了两个年头,许多观念早已在脑海中悄然发生了变化。

我曾经在刚读完《瓦尔登湖》的时候思考过自己的生活,我问我自己,是否喜欢现在正在过的这种生活,还是更向往梭罗式的生活?

纵使梭罗生活的时代已离我悄然远去一百多年,然而一些根本的生存问题依然没有改变,它们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于自己每天的选择当中。

书的序言里写道,从1845年7月到1847年9月,梭罗独自生活在瓦尔登湖边的时间,差不多是两年零两个月。这场来自于超验主义大师的实验生活,终告结束。这场实验对于当时的人们,甚至于对当下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来说意义几何,我们不得而知。

只是身处于现实社会这个巨大车轮当中的我们,除了时常读一读《瓦尔登湖》之外,恐怕也只能将这种悠然独处于世外的伟大理想,寄托于漂泊无定的内心当中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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